INUKAWA犬川

啥都发 主页杂乱,堆放在合集。

[完结][原创军旅]To My Friends

马上高考的我找到了中考前一晚摸鱼摸出的老物,做大扫除的时候找到的潦草手写小文本。放出版本当然是修chong改xie过的啦.

原名北国枪声,后来抛弃了这个世界观,改成了现在的奇怪标题,再换掉了黑历史一样的人名。

还是超短。背景胡诌的,没设定没逻辑,别较真。

全都是伟大的革/命友谊。


 

    帝国有一支精锐部队。这支部队的身后存在着一所军校,用来培养这群刺客,间谍,还有主力部队踏过去的那些,在战争一线还往前的地方那些不知所踪的尸体。

   如你所见, 一本老旧的日记簿。这是最后一篇,我将它留在这里,是为了忘掉这些回忆。医师先生说,这样可以减轻我这些年噩梦和失眠的症状。毕竟在帝国眼里我还是一条有用的狗。

    好了,继续吧。

 

    十年前的春天,我在训练场上一眼就相中了这个赤着上身的小子。

    多好的孩子。焦金的发色,抹不干净的汗水里都是田园和日光的味道。他是农家来的小伙子,有浑身使不完的劲儿。我发觉他没怎么使过枪,肩上一道给肩带勒出来的血印。

    他说他叫克洛伊森特。之后才想起来手忙脚乱地敬礼,在喊长官好之前还眯着眼掰起手指头悄悄数我肩章上头究竟画了几道。

    我觉得有些好笑。当年我二十五六的年纪,离开这军校也才没几天。上头看重我,护我护得紧,又有布雷克给我撑腰,没个几年就被拖着拽着坐进了教官办公室。

    布雷克,那家伙是这所军校的总校长。不记事时候就欺负我到大的老朋友,口口声声念叨着要做个大官然后罩着我的家伙。想不到这人运道不错,老校长死得早,就给他接了位置。这回上头让我专带个小徒弟,自个挑,这人二话不说就给我扯了过来。

    “喏,哪个顺眼就抓出来咯。”我记得他那时候,意气风发地向我说话的样子,好像是头一次行使他作为校长的特权。

 

    克洛伊森特是个好孩子,嘴上唠叨得很,还总爱多管闲事一样照顾人。我怀念那时候的他,总会想起早晨他揣着枪向我问好的样子。我喊他克洛伊,然后他就答“长官!”接着照着规矩给我行礼。有时候我会后悔,这么个农家小伙儿,就要给他带进帝国高层这个狼虫虎豹的老窝里面去了。做了我的小徒弟,不就是怕我哪天在战场上挨了枪子儿,好给我填个坑儿嘛。不过我对克洛伊还是信心十足,毕竟是我一眼选中的孩子......看着他在靶场练枪的时候,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那是个天才——这才是我挑中他的真正原因。

 

 

    就这样,我有了这辈子的头一个学生。之后的很多年里......直到今天,我都没有再收过徒。不知道将来会不会,也许不了。

    那一年克洛伊森特十六岁。如今的我也像个诗人一样在这写这类浮夸的词句...浮夸,太浮夸了。亡羊补牢早就晚了,而且这羊还是帝国军放出去的。但我还是想说...我希望时间就停在那时候永远不过去。

 

 

    布雷克虽然每日同我满嘴跑火车,但他还到底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他爱帝国和军队,他的学生,他是我见过最负责的教官了。帝国高层大概就是看中了这一点,而我对这些一点儿兴趣也没有。精锐部队的报酬不错,所以我就来了,做个教官也纯粹是出于和布雷克的交情。对于那些帝国军人应该有的信仰和气质,我一点儿也不关心。

 

    但我希望我的学生能成为比我更优秀的军人。闲暇时候我常常带着克洛伊去找他,希望他能教克洛伊一些军校学不到的东西。也不晓得布雷克趁着我不在都教了他什么,克洛伊忽然开始同医疗部的姑娘们拙劣地调情了。一看就是布雷克教的。

 

    我每日最爱看的还是克洛伊晨训的样子。我让他与军校的学生一道晨训,再单独进行一些特别训练。基础可不能落下......布雷克说我管得太紧,但他隔三岔五就带着他的小徒弟出去喝酒,更不像样儿!真是敢说。回想起来的时候就觉得那时候的克洛伊更像年轻的布雷克:给我取奇怪的绰号儿,把我枪上头的瞄准镜拔下来生火烤肉。我不会为了这些小事情生气...虽然我也给他取绰号儿。但我认为军人该干些正经的事儿,好在他每日训练从不偷懒。

 

    然而并不是一切都和我预计中的这么顺利。三年后,克洛伊从军校毕业了。我在部队的女长官安娜相中了他,把克洛伊调进了我的小队里头。这不是我所希望的......去前线工作(虽然以克洛伊的实力,他完全做得到),不如做个皇室护卫,或者更安全的职业,那有多好。说得没错,这就是我的私心。

    事实证明我的忧虑是多余的。克洛伊干得很不错,甚至超越了当时毫无干劲的我。我很开心,他是个好帮手。我在部队里没什么朋友,常有人说我不易接近...克洛伊最听不得这些,每回都挥着拳头就要上去干一架。为了这事我批评过他许多回,他明明不是个好斗的人。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克洛伊的个头已经比我高出一截,我想是时候对他说一些话了。

    我记得很清楚,这日我见到他像往常一样赤着上身晨练...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四年来不可缺少的,连我都没他锻炼得勤快。他比我强壮一圈儿,食量比四年前有增无减。布雷克有些时候没见他了,约上我和克洛伊出去吃个夜宵。我还特意与他说,一定要去都城里吃自助的......我可不给他买单。

    有点儿离题。我看着他用牛肉三明治堆出的精壮上身,这时候我犹豫了。不晓得怎么开口才好,他却善解人意地一巴掌拍上我的肩头。

    “怎么啦?这么愁眉苦脸的样子可不像你....”

    我打断了他。

    “恩,克洛伊森特...我想对你说些话。”

    “...您说吧,亚克斯长官。”他从裤袋里掏出一包烟,推了一支给我。 我们一道儿吞云吐雾吞云吐雾了有一会。

    “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我说,烟头给我踩在脚下,“你可以跟当年的我一样,去找布雷克校长,让他给你一些指引。”

    克洛伊实际上是个有些感性的孩子。他很崇拜我,每次我夸奖他,都能见到他的杏仁眼里头在闪光。我看到他的眉头是蹙着的,晓得他难过。但他的眼里也闪动着光芒。

 

    “亚克斯......”他在哽咽,“我们还能再见吗?”

 

    “你说呢,傻子。”我笑了,克洛伊真是个单纯的好孩子。

 

    我拥抱了他,轻拍他宽厚的肩头——有些吃力地安慰他。那天之后我没有在训练场上再见过他,反而总是在教官办公室里撞见。他同我说他被分在了普通学生处担任教官,那是我头一次带着两瓶红酒去感谢布雷克的照顾,感谢天神,布雷克没让他上战场。

 

    他依旧喊我“亚克斯长官”,或者在没外人的时候直呼我的名字。我也喊他“傻子”“白痴”或者“不谙世事的小白脸”“热情低俗的农村大男孩儿”。他一点儿都不介意,反而让我有些尴尬了。

 

    之后的半年里,大致是我所见过的克洛伊最幸福的时候。

 

    他天生就是个当教官的料儿,因为布雷克这样挑剔的上司也常常提起他的优秀和与众不同。确实,克洛伊怎么能和那群老掉牙的肥胖老头儿相提并论?普通学生部的四个班级,共八十个与他当年一样有干劲的小家伙,被克洛伊教成了史上成绩最优秀的军校学生。我为他感到无比自豪,有时候他的学生们还会特意来向我讨教,说我是他们克洛伊森特教官口中“最棒的军人”亚克斯教官。害得布雷克给我的绰号都从“小斧头”变成了“最棒的斧头”!但我挺开心的。见到克洛伊和他的学生们打成一片(大概是年龄相仿的缘故),不难看出,他们都很喜欢他。

 

    校舍过道上的小男孩儿敬礼时候喊的从“亚克斯长官!”变成了“克洛伊森特长官!”的时候,我才发觉,他是个能独当一面的男人了。边上的布雷克问我什么时候和蔼到听个喊话也能笑出声,我说,因为是克洛伊教的喊话,连调儿都一样。当年全校就他一个这么喊话。

 

    我坚信克洛伊一定是深爱着他的学生们的,丝毫不亚于我对他的感情。那么他必定会倾囊相授,把我教会他的一切都留给他的学生们。有这样一个好教官,这些小伙子一定不会比精锐部的学生们差。

 

    我记得我喊来布雷克一道喝酒,抽剩了一地的烟头,最后把他扛回了办公室。大概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曾经有位先人说:战争是场游戏,有些人玩钱有些人玩命。但我觉得没人想玩儿命,我玩命是为了那点钱。布雷克去玩儿命是为了那群玩儿钱的人,克洛伊去玩儿命是为了我。

 

    战争是帝国逃不掉的东西。这回来得有些突然,我们毫无防备,很快就到了精锐部队也全员出动的时候了。敌军突破了一条防线,已经不能耽搁了。

 

    我负了伤退回二线的一日,布雷克来了。他赤裸着上身,说是在来这里的路上受到了袭击,我看他裹了不少绷带,就劝他有事先歇歇再讲。他急得直喘气,发稍上粘的血污也没有擦干净,这使他看上无比憔悴。

    “对不起......亚克斯,真的。”他说,指间夹着的烟抖下一小撮星星点点的烟灰,“我没能阻止那帮子老不死的......他们下令了。”我晓得他要说什么,我也点起了一支烟。事后回想起来,我也不明白为何当时我会如此平静。真是讽刺,当时的我无动于衷,而我现在却因为这件事坐在心理医生的办公室里接受治疗。

 

    “让军校.......今年最优秀的学生去一线抵挡一阵子,指不定还能击退敌军对二层防线的进攻。”

 

    我有些记不得了,那时候我说了什么?反正那会儿我们都尴尬了一阵子。

 

    “亚克斯,是克洛伊,是克洛伊森特呀!”这个帝国的天才将军忽然从凳子上像是挣扎着站起来,随后朝着战场的方向跪了下去。我记得很清楚,战火距离我们作整顿用的的小教堂不远。不一会儿还可以听见枪声和弹药爆炸,这让被强行关在病房里的我坐立不安。我没有答话,布雷克垂下头,用缠着纱布的手捂住双眼。他是个喜欢逞强的家伙,所以我从来没见过他脆弱的样子,更别说哭泣了。

 

    “布雷克...”我想劝他。

 

    “上帝呀...他们这一去,怎么可能回得来呀!上帝呀!”布雷克开始失声痛哭,好在那时候的枪声很响,没有引来门外的护士。我下了病床,想把他扶起来。他的眼圈泛着粉红,我把手绢递给他的时候他粗暴地一把推开了我的手。“亚克斯,你能不能有点儿反应!?我真是受够了,无论什么时候你...你都是这幅与世无争的臭脸,你不晓得我看见伽尔的时候,我想和他一起死!我想替他死!”

 

    布雷克在我的耳边咆哮,他的唾沫星子溅得到处都是。他的自尊,虚伪的自负,都在那时候崩碎瓦解。我知道六年前他的徒弟伽尔,这个和布雷克一样万众瞩目的帝国天才被反抗军的刺客抓走,然后从胸腔一直剖到了腹腔。他的尸体被悬吊在帝国的旗杆上,这件事让布雷克有一整年都过得浑浑噩噩。

 

    “我承认,我很难过...我只希望克洛伊能没事。”他抽噎了半天,我在边上为他顺气。

 

    “你在开玩笑吗?这回的先锋队里可是他们的百人精锐,你我的人遇上都说不准的队伍。克洛伊和他的八十个没实战经验的小子......唉。”布雷克一下子又生气了,剧烈地咳嗽,胸口的绷带一片红。我给他取来了新的纱布。

 

    该怎么说......噢,我好像有一点儿想起来了。我那时想的是,听天由命吧,谁都逃不掉。

 

    “亚克斯你可别忘了,天才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不等我拆开纱布的包装,他撂下这句话就摔门走了。我只好喊来护士把开封的纱布缠上了我嵌过弹片的小腿,然后把两支烟头恶狠狠地丢出窗口。我感觉有些急躁。

 

 

 

 

    一切都成真了。两周后我收到消息,克洛伊和他的小子们在前线抵抗了三天三夜,始终没有接到撤退的命令。收到讯息的时候我正在规划小队下一回的进攻策略,那晚上我一夜都没有睡着。我到底还是错了,帝国从最初开始就没拿他当我的接班人看,他们只是给我找些事做,顺便还能多一条好狗。这帮子玩儿钱的人真是狡猾,这场游戏把我,克洛伊,甚至是布雷克都玩儿进去了。

 

 

    我在医院见到了几乎是垂死的克洛伊。他英气的脸只剩下了半边,左手臂的骨头被炸了粉碎。我听见带我过来的小护士转过身去背着我啜泣。她说克洛伊失去了一条手臂,一只左眼和半个鼻子,还有零零碎碎一身的伤。不过还好捡回了一条命。

 

    一周后辅佐他的那个我记不得名字的小伙子打来电话和我说,克洛伊醒了。他刚从医院回来,说克洛伊精神还不错。帝国给他颁发了勋章,不过大概是一辈子也不能上战场,也不能做教官了。

 

    我站在病床旁边的时候,克洛伊用仅剩的那只被灼伤过的浑浊眼眸看了我很久,才喊出我的名字。他的声带给浓烟与毒气呛坏,似乎每说出一个字都要费很大的力气。我没有答应他,但他忽然流泪了。他断断续续地和我讲战场上的事情,讲他究竟有多害怕......他头一次见到他的学生,八十个小同辈死在他面前的样子。他让我杀了他,他说他真是给我的名字抹黑。他心里完美的我,他无比崇拜的我,他觉得他给我抹黑了。他失去了他的学生们......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安慰他,他哭得更猛了。

 

    我踟蹰了一会儿,不晓得怎么回应他。但一股冲动翻涌上来,热流冲击着我的双眼。我抱着这个大男孩儿哭了起来,他搂着我,我觉得我像个小娘们。

然后我明白了布雷克离开前同我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的心里像是有块儿大石头。布雷克和伽尔,克洛伊和我,人们口中的天才,帝国未来的脊梁。这些名号儿都是别人套来的,至于我们,却恨不得活得轻松一些。

 

    克洛伊和他的学生们上了报纸头条,哀悼辱骂赞扬批评,说得头头是道。这时候我才觉得悲哀,他要是没来参军,指不定还会成个科学家,果农也好呀。该多吃点水果,战场上回来的他瘦了一大圈……

 

    这件事的半个月之后,战场上又传来了噩耗。布雷克和他的小队也战死在一线,尸体都没找到。敌军的攻势终于有所减弱,还没有等到我为国捐躯,战争就已经接近尾声了。他们大致是没有预料到我们会派出这么多王牌。

 

    还是那句话,命运是逃不掉的。

 

    在这之后我主动递交了辞呈,辞退了军校教官的工作,专心为精锐部队卖命。不是因为布雷克,只是不愿睹物思人了。克洛伊还躺在医院里,帝国对他还算是照顾。他似乎过得不错,但他的伤确实触目惊心,我每回看见他扭曲的面容和空荡荡的袖子,都觉得心里绞痛。我大概是这个时候开始出现焦虑,烦躁,健忘......诸如此类的症状,还常常会梦到克洛伊和布雷克哭泣的脸。我没能见到布雷克的最后一面,但其实战场上的生离死别,也无所谓。虽说是这么认为,我的梦和幻觉却告诉我,我真的很在意这些。我平淡无奇的生活被这些扰人的症状所困扰,除此之外就是我碌碌无为的每一天。布雷克和克洛伊,忽然这两个家伙出了事,我的生活就空了一大半。

 

    我三十四岁的这一年,事情有了转折。克洛伊要出院了,我提前了一天去看望他,并把他的住处都打扫干净了。他不能再继续住在精锐部队给的房子里,也不能使用办公室了。我把他的东西都搬回了家里,并像先前在信里说好的一样,给他腾出一个房间,好等上头给他安排新的住所。

他的家人,也都再都联络不到了。不晓得是担忧被他牵连,还是死了。

 

    可笑的是,克洛伊出逃了。就在这一天,我刚跨入医院的时候。这很是他的行事风格,我并没有感到特别惊讶。医院的警报声响起来,医师们和护卫推推搡搡,没有人注意到我。

 

    克洛伊失踪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到过他,他又成了报纸的头条。不少记者找过我,尽问起那些以前的事儿,还问了关于布雷克的,我用教鞭把他们赶了出去。没人晓得他是怎么从医院的监视下离开的,我却清楚。他可是我的学生,帝国一流的天才刺客。我不想去找他,也不想责问他什么,没人知道他住院的这些年究竟在想些什么。

 

    克洛伊失踪案最终也无疾而终,但对他的搜寻却断断续续持续了一年之久。不是我的命令,是上头的,我也想不明白克洛伊这样残疾的军人还会有什么价值。再后来,一年后的一天,敌军的那个精锐部队在集会时受到了内部爆炸式袭击。一千多号人,连灰都不剩下。整个帝国的注意力转移了,同时对这位凶手的身份大家也心知肚明,只有他了。

 

    我的故事已经差不多了。距离布雷克的死已经过去了三年,克洛伊也不在了。不过,我依然留在精锐部队工作,看着一拨拨军校的年轻人像当年的克洛伊一样学习,毕业,送死。学校里头现在还有克洛伊和他八十个学生的纪念牌,这一点让我很是欣慰,然后我又提醒他们去加了块布雷克的。新一届的军校学生里还流传着他们克洛伊前教官的传奇故事,更有人是慕名而来,参军报国的。

 

    我十分佩服这两个家伙,但我心里也明白:要是谁动了克洛伊,我也会像他们一样拼杀到最后一刻。他们是两个人才,且是两位丧失了爱徒的教官......我一向不拿这些当回事,但是谁晓得呢?克洛伊改变了我,十年前的我可不会在乎这些稍纵即逝的人际关系。现在的我和十年前没多大的差别,执行我的任务,领我的报酬,抽烟喝酒,就像他们没有出现过。如果遇见他们不是我的命运,我也许还没有现在过得好呢。

 

    谢谢你与我分享这些,我的健忘又厉害了,想不起更多的事。但我记得这两个家伙,常常去他们的衣冠冢前喝酒。晓得我的人都说我酒量大了,以前天天这么喝的人只有布雷克和克洛伊。可我没他们那么不正经!你们两个好好瞧瞧,这世上还有人挂念着你们呢!

 

                                                                           -Fin-

 

上一篇 下一篇
评论
热度(9)
©INUKAWA犬川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