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76]Rosemary 07
你们要的糖来了。
半夜更文听虐歌一边哭一边写出来的破玩意儿。
但它真的是糖
电脑报废手机更较短，下更长一点吧。链接回头放
传送门： --1-- --2-- --3-- --4-- --5-- --6--
他们对峙了很久，杰克觉得这是一种仇敌之间才会有的对峙。莱耶斯挥手让他坐下来，他也一动不动，就像是看不见。
莱耶斯的办公室比那个压抑的病房更加昏暗。他的桌前有一盏台灯，但柔和的光线被灯罩藏着，杰克只能看到他的长官黯淡的面部轮廓。他并不喜欢这种让人不安的环境。
等待这位严厉的长官开口，本来就是一件难耐的事了。
“你知道这回你犯了什么错吗，新兵？”
“我知道，长官，我喝——”
“错了。”
他又凑近了，更近了，他贴着他站。莱耶斯长官和他差不多的个子，但杰克就是觉得自己正在变得矮小。莱耶斯的军靴碰上了他的轻便鞋，杰克开始退缩了。他后悔十分钟之前没有捂住亚伦该死的嘴。
“你的档案，交给我。”
杰克依旧是一动不动。
“从档案室偷出来的纸质资料，唯一一份，我晓得在你手里。”莱耶斯说。杰克能感觉到他今天难得的好脾气，但他就是不晓得该怎么开口。要知道他昨天才和他面前的这位长官喝过酒，还险些逾了线。如果可以的话，杰克根本就不想面对他。
“我命令你，交出来，杰克-莫里森下士。”
金发的男孩子立刻从怀里摸出来一个折过的信封。莱耶斯接到手中的时候，上面还沾着他的体温。
所以他没有选择放下信封，而是捏在了手里，也没有展开看。
“我希望你不要犯错，杰克。”军官说。他走开了，去屋子的角落里给自己弄了一杯咖啡。蒸汽让杰克的视线更加朦胧了。“我信任你，你知道的。”
“我知道的，长官。”他捏着自己的手指，站得摇摇晃晃。宿醉并没有一点缓解，使得他更没有那个胆量去直视莱耶斯的眼睛。莱耶斯也没接着说下去，他嗅了嗅他手里的苦咖啡，一副十分满意的模样。
对峙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想喝咖啡吗？”
不是意料之中的责备，杰克又是一时间想不出该接什么话好。“不用了，谢谢您。”是他能想到最妥当的回答。他看见莱耶斯倚靠在他的办公桌上，就像他喜欢做的那样，倚着，很自然的姿势。他的身后是好几摞的文件和一支还未盖起的钢笔，待机的终端屏幕闪着光。
“我不明白，长官，对不起。”杰克忍不住了。他头痛欲裂，站不住脚跟。莱耶斯眼疾手快地扶好了他。“如果我昨夜说了什么不恰当的话...我的处罚是应得的。”他不确定要不要提起那张报告的事，莱耶斯不喜欢多余的东西。也不爱听多余的话，他明白的。
“你是个优秀的士兵，杰克。我清楚，现在你和我一样清楚了。”莱耶斯说，“士兵改造计划本来就很残酷，没有多少人能活下来。”
“我知道这个，长官。但......”
“既然你已经清楚了，那就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了。”莱耶斯摘去了军帽，随手向桌上一丢。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气恼。“那都是浪费时间。与其说这个，你能帮我拿一个杯盖来吗？就在那儿。”
杰克觉得仿佛快要不认识他的莱耶斯长官了。他的语气温和，平静，好像在与他谈心那样的低沉。他从没与莱耶斯单独相处过，如果昨天夜里不作数的话。也许他在私人时间里就是这样的人呢？
他恍惚了一会，发觉自己已经拿着一个小杯盖，正要递进长官的手里，莱耶斯的手掌停在他的眼下。他将杯盖放进莱耶斯厚实，粗糙的掌心里，再盯着他一点点合上。杰克抬起头，又去看他的眼，莱耶斯沉闷的一双棕色眼睛。
暖气开得有些厉害了，热气蒸得杰克又双颊泛起来一层红。他不该抬头看的，他看到莱耶斯的眼里多了不少东西，五味杂陈，一下子就绕在里头，再也移不开眼了。
“长官，关于那份档案，我......”
莱耶斯顺势抓过他的腕，他们接吻了。
毫无征兆地接吻，愈来愈深，空气里的咖啡味儿都能沾上一股情色。突如其来地来，又风驰电掣地走掉了。稍有一点儿留恋，但不作数。莱耶斯没有放开手，就维持着姿势等待新兵对此的回应，但杰克神情呆滞，一副压根不晓得发生什么的模样，莱耶斯就心软了。
“惩罚结束了，杰克。”他没有用“莫里森下士”这个他最爱用的名字。
“是，长官。”杰克花了些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
“你可以走了。”
莱耶斯的声音里难得的带了一丝颤，很少见的，带有一丝挽留的意思，还有不安。杰克头一次发觉他的长官也是会犹豫，踟蹰的人。他矜持，不可侵犯的气场，也在吻到他的一瞬间就被冲淡。
杰克不敢再望进他的双眼里去了，他怕莱耶斯挽留他，他就再也离不开这间办公室了。他很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思考莱耶斯长官吻他的理由，或许他心中早就已经期待过这件事......不，不可能的。杰克-莫里森，是个乖孩子，印第安纳的乖孩子，他怎么会考虑这种事呢？
他迈开沉重的步子，向门口的方向逃离。他自我催眠，说这是遵从长官的命令，但他头顶的小恶魔又在揪着他的耳朵，说这是一场赌博，回去吻他，向他吐露心意，没有人会晓得的。
“杰克？”莱耶斯喊他，依旧是温和的语调，像是他的唇齿间还留着他们接吻的余温。
“是的，长官。”
“下周有任务，你留在基地待命。”他说，随后做了一个怪异的停顿，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莫里森下士。”
杰克忍不住了，他转过身，又抬起头去。
莱耶斯的眼里填满了哀伤。